西夏旅馆

西夏旅馆简介

骆以军 台湾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说家

耗时四年倾力书写一部关于异族人、变形者的疯癫、妖艳、镜中幻城的恶魔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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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旅馆》是台湾中生代小说家骆以军迄今为止最为重要的作品,作者写作期间曾三度遭受忧郁症侵袭,最终耗时四年,倾力写就一部关于异族人、变形者的创伤与救赎、离散与追寻的疯癫、妖艳之书。

2010年,《西夏旅馆》荣获华文世界奖金最高的文学奖项“红楼梦奖”首奖,复旦大学陈思和教授在颁奖词中如此陈述:《西夏旅馆》以十一世纪神秘消失的西夏王朝作为历史托喻,以一座颓废怪诞的旅馆作为空间符号,写出一部关于创伤与救赎、离散与追寻的传奇故事。骆以军糅合私密告白与国族叙事,魔幻现实与情欲臆想,黑色幽默与感伤格调,铺陈现代中国经验最复杂的面貌。全书试探文学想象的禁区、人间伦理关系的极限,尤其值得瞩目。《西夏...

西夏旅馆 名言/名句/语录

当时,所有的”外省人“都处于一种‘有一天老先生终要带我们回家乡’,一种引领企盼,一种置身于’球赛中场休息时刻‘,历史的暂停时间里。他们魂不守舍,像在没有倒影的梦境中焦虑度日。他们把自己想象成漂流在一座荒岛上的鲁宾逊。但大部分的’外省人‘都被误解了,他们都是一些军队里的士兵,后来变作公务员或老师的文职人员。他们同样没有土地,没有自己的家族,他们被安置在军营、眷村、宿舍里,但跟着一个在梦游状态、梦中场景的队伍规矩行动着。他们失去时间感,等着一年又一年大同小异的’总统‘文告。不幸的是,在现在的这个梦境里,他们发现他们原先以为只是梦中场景的那些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的路人,原来才是这个梦的主人。说的话是真正的汉语。而他们才是这个梦境的道具、闯入者、想把真实世界弄成像他们安心观赏的黑白世界、播放的那个夜间时间到了就准点关掉的世界。但是在原来的那个梦里(他们自己的梦),他们发现,像所有迁徙者在多年后重回故里必然发现的事实:他们早已是死人。 在我们这个文化力,从来没有一个学习机制去体验爱这种东西。少数曾经经验过得人,也没有一套话语去形容它。迂回与进入,完全相反的陈述,累赘的修辞,委婉的隐喻,模糊含混,试探与猜度......总之,那是一个用集体的控绳网络不让所有人里面的其中一人失控,变得不成人形的高度理性,一种高度文明,像你那个朋友所说的那些魔术,其实全是我们这个文明的排泄物,一些相反的东西,一些不该存在于这个人世秩序里的癌细胞,一些流窜的坏东西。他讲的那些东西:狂情荡欲,失心疯,欲仙欲死,为画中美人神魂颠倒,愤怒与嫉妒,杜丽娘,杜子春,杜十娘......这些东西,其实全被一种高度控制的复杂技术,收敛,包容在一个不动声色的层层宇宙里。日升月落,四季交替。保持距离。不被那些强烈的激情所吞噬。所以咯,作为经验的全景,他们一定发现这种控制体系的缺陷:无从了解爱使怎么一回事?颜色?气味?声音?出现时刻的阴阳寒热或节气?合宜的分寸?关系或权力对位的权杖,套语,模拟的典故?他们发现那是一片空荡荡的鬼蜮。没有人曾经进去过,经历过,而能全身而退记载下那《金匮要略》,《海国图志》,《皇帝经》......于是他们必须发展出一套奇技淫巧之技术,一套仿真的机关,一座能将流动幻影重现的园林建筑。那像是一种拿活人做实验的庞大工程。他们像写草药百科或农民或武功拳谱那样专注而严谨地记载下各种情景下被实验者的反映:各种肤色,毛发,五官形貌,性器特征的男女,在不同之设定情景时的典型反映。这是一种伪科学,一整套关于爱的,错误的,与事实想反的“经学” P167:什么是卵化之人呢?就是母亲从热乎乎的膣孔将他排到这世上之时,他尚未成为人形,而是被包覆在一椭圆形薄壳物事里。他的登陆小艇,他泡在尚未变成自己的胶糊液体里,这样说有点像虚无主义者的诗句。人们通常的手段是直接将许多个不同时期但外观一模一样的壳膜敲破,让未成形的——有时只是一只手指俱全的手臂、有时是湿乎乎纠缠一团的小心脏和肠管,有时已半具雏形,人形的头颅和身躯像一只透明的素胚瓷器,可惜脊骨尚未长全,五官不明的头从脖子处垂耷到腹腩——半汤半货地流出。带血的。P178:所谓“好人”就是把老二精神阉割,以无性威胁无荷尔蒙气味的七矮人模样蹭近那些发出神光的美人儿身旁。不论是扮演贴身内侍、开心果、姐妹淘,或她倾诉情伤的水果奶奶,许多好人后来干他妈甚至成为那些女孩脾气不好的父亲call in节目同好或唠叨老妈的厨房帮手……但大部分的好人总沉不住气,图未穷匕就扑突现了。总在时光尚未沉淀出晕黄醚醇气味时,一旦无比亲近无猜,小美人撤去防备时,突然就把鸡鸡翻出来。P179:这些纯真女孩,看似恩赐允准这些好人列队自我阉割在她面前打扮成吉普狗狗、小熊维尼或史瑞克身旁那只驴子,这些迟缓、善体人意、任劳任怨又不求回报的卡通人物,却打初始便从心底不打算回馈(回馈什么?朦胧的、不戳破的性?有一天好人再也忍不住了,面红耳赤把他那丑陋的大东西挺竖在小公主面前。她必须不改纯真地说:“比尔,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那里肿那么大一个瘤?要我帮你把脓挤出?”),是否也是一种邪恶?P185:“女神”或是介于白痴、娼妓、毒瘾重症者之间的低等族类。 虽然图尼克的祖父那时尚未,并且终其一生未曾读过卡夫卡,但他却比我们这些喝现代主义奶水长大的后生晚辈,更刻苦铭心地体会“测量”的虚妄本质,那种意欲用标尺,测距仪,水平仪种种工具理性对抗一种在出水孔漩涡里打转,被一些笑眯眯,置身事外,流鼻涕脸上有疥癣的傻气人群围观并大发议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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