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文化里，从来没有一个学习机制去体验爱这种东西。少数曾经经验过的人，也没有一套话语去形容它。迂回与进入，完全相反的陈述……总之，那是一个用集体的控绳网络不让所有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人失控，变得不成人形的高度理性，一种高度文明，想你那个朋友所说的那些魔术，其实全是我们这个文明的排泄物，一些相反的东西，一些不该存在于这个人世秩序里的癌细胞，一些流窜的坏东西。他讲的那些东西：狂情荡欲、失心疯、欲仙欲死、为画中美人神魂颠倒、愤怒与嫉妒、杜丽娘、杜子春、杜十娘……这些东西，其实全被一种高度控制的复杂技术，收敛、包容在一个不动声色的层层宇宙里。日升月落，四季交替。保持距离。不被那些强烈的激情所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