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静定

生育不仅仅是女性一个人的事,也不只是产科医生的事。女性在体验做母亲的快乐的同时,还有许多陌生人运用复杂的知识和经验维系着产妇和婴儿的健康与平安。电视剧中,好几集都谈到了产科医生在面对摘除子宫与否时的挣扎与争议。同时,女性也用自己的身体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及对未知命运奉献的勇气。随着医学的进步,我们似乎越来越不将生命的诞生当作“奇迹”那么惊人的事,生活里听到别人生了孩子,不会觉得那是一件多危金的事。听到电视剧的台词说“太太您和孩子都很努力”这样的也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做作。然而,女性生产所面临的复杂情?一件都不会少。女性的地位反而随着爱情、婚烟被商业文化度营销的影响而悄然降低了。 最近前沿的性别问题讨论,有一则聚焦在“人造子宫的出现会对女性产生怎样的影响”上。实际上现今并没有“人造子宫”这种东西,但子官焦虑已然存在于社会生活中,这显然和女性的处境相关。如果将女性仅仅等同于子宫,这祸根般的想象似乎是令人担心的。好像女性的价值很容易就会在未来被虚拟身体的研发所替代。这背后潜藏的观念,在于女性最大的价值就是生育。 我想起今年闽南语版《长恨歌》于深圳首演时,王安忆曾说过一段话,她说:“一个女人去承受悲剧的话是需要能量的。没有能量的话,她不敢投入这样的命运里去。”很多女性的一生可以说是不幸的,她们的不幸来自她们并不掌握社会权力和家庭权力,可她们依然具有能量,承受风险、危险、孤独。没有能量的话,女性无法保护生命平安地降生。女性身上还具有担起人间悲剧的生活能量,以心以血承载生命的过程本身,就伴随着迎向或化解复杂的人际冲突的考验。生命的本质也是一种能量,甚至是能量与能量的较量,这个很动人,为此建构的抒情也让人感到惊叹。更重要的是,用科技、用金钱创造或购买一个生育的容器,并不会附带赠送母子连心、共同抵御人间苦难的爱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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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是经历了西行的磨练,孙悟空才逐渐悟到:“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只有到了此时,孙悟空才真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超越了生死的心魔,进入到永生之境。此中所悟之道固然是佛理,但也可通达俗世。我们每个人在生命之途中难道不也想超越“小我”,求得终极关怀意义上的“放心”吗? 2、但我从来没有流连过这陌生人所经营的生计,我觉得他们是风景,生生不息,却遥不可及。路过捷运站口,与一个又一个连绵不绝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无论清晨日暮,多少有了抽象的意味,就仿佛成长之于蓬勃的少年,多少有些冷却的姿态。我努力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旅居,有一点辛苦、黯然,却没有什么不好。眼前的这一些人,更因为接近生活打拼与辛酸,才显得兢惕励志 3、“善恶到此难瞒不必阶前多叩首;瑕瑜从来了彻岂容台下细摇唇。”然而人间就是能瞒,就是可容,青山多障碍、水中多变幻,怎样…… 4、在上海,我出生于工人新村,从小到大,我住过三个工人新村,至今都是住在新村里,但能表现上海工人阶层日常生活的文学作品是很少的。只要说到上海,人们想起的都是旗袍、背头,老洋房、石库门,但这些意象我都很不熟悉,我也是看来的。和我一样经历的上海年轻人还有很多,我们的父母有的是知青、有的是支内,有的曾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出国淘金,像我的父亲是海员,海上的工人,我们一起成长起来的工人的后代们当然会有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自己对父辈的认识,我们有自己的审美、自己见过的一生一世。这些成长、变迁的故事是我最熟悉的,但我同时也知道,我们的父辈即使费一生辛苦也很难在文学上代表上海。所谓“细民”的“盛宴”,我就是细民中的一员,而所谓“盛宴”,不过是我所见过的婚丧嫁娶的团 5、时光也在马不停蹄的奔跑中将生活的艰辛彻底地交予每个人手中。 6、清汤寡水,也好过遗忘;历历在目,总好过失明。
张怡微

原作者:张怡微

张怡微作品: 《新腔》 《都是遗风在醉人》 《我自己的陌生人》 《细民盛宴》 《情关西游》 《樱桃青衣》 《因为梦见你离开》
张怡微简介:

张怡微,1987年出生,上海作家协会签约作家。复旦大学哲学系本科、中文系文学写作专业硕士毕业,现就读于台湾政治大学中文系博士班。曾获全国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第38届香港青年文学奖小说高级组冠军、第二届“两岸交流纪实文学奖”佳作奖、第十五届台北文学奖散文首奖。作品有散文集《怅然年华》,小说集《青春禁忌游戏》《梦醒》《时光,请等一等》等。2004年获得全...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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