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六年前的年末,在台北,我和室友一起去看《赵孤儿》。演出当然中规中矩。谢幕的时候,演员说:“我今天非常激动,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然后合下笑声、叫好声四起,我们也收拾东西打算离场。然后他突然说:“今天,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马连良先生的得意门生、我的老恩师张学津先生不幸仙逝了。” 他突然就在台上跪下来了,磕头。全场哗然,哗然中主要是尴尬。很难说这件事对我接触戏台有没有什么影响。我觉得是有的。我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打动,它协调着台上台下、理想生活与现实生活,令它们互相照耀、互相打扰。有时候,我们写作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