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静定

旧日的静定简介

曾以为是极不重要的“闲篇”,如今看起来却有私人历史的意义。

一位年轻小说家的时光素描,冷热、亲疏、爱与哀愁。

旧日的静定 名言/名句/语录

“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顾间的事”。面对“希望你有机会来”这样的话,想说的不是“好的啊”,而是“我应该不再有机会”。 生育不仅仅是女性一个人的事,也不只是产科医生的事。女性在体验做母亲的快乐的同时,还有许多陌生人运用复杂的知识和经验维系着产妇和婴儿的健康与平安。电视剧中,好几集都谈到了产科医生在面对摘除子宫与否时的挣扎与争议。同时,女性也用自己的身体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及对未知命运奉献的勇气。随着医学的进步,我们似乎越来越不将生命的诞生当作“奇迹”那么惊人的事,生活里听到别人生了孩子,不会觉得那是一件多危金的事。听到电视剧的台词说“太太您和孩子都很努力”这样的也会觉得是不是有点做作。然而,女性生产所面临的复杂情?一件都不会少。女性的地位反而随着爱情、婚烟被商业文化度营销的影响而悄然降低了。 最近前沿的性别问题讨论,有一则聚焦在“人造子宫的出现会对女性产生怎样的影响”上。实际上现今并没有“人造子宫”这种东西,但子官焦虑已然存在于社会生活中,这显然和女性的处境相关。如果将女性仅仅等同于子宫,这祸根般的想象似乎是令人担心的。好像女性的价值很容易就会在未来被虚拟身体的研发所替代。这背后潜藏的观念,在于女性最大的价值就是生育。 我想起今年闽南语版《长恨歌》于深圳首演时,王安忆曾说过一段话,她说:“一个女人去承受悲剧的话是需要能量的。没有能量的话,她不敢投入这样的命运里去。”很多女性的一生可以说是不幸的,她们的不幸来自她们并不掌握社会权力和家庭权力,可她们依然具有能量,承受风险、危险、孤独。没有能量的话,女性无法保护生命平安地降生。女性身上还具有担起人间悲剧的生活能量,以心以血承载生命的过程本身,就伴随着迎向或化解复杂的人际冲突的考验。生命的本质也是一种能量,甚至是能量与能量的较量,这个很动人,为此建构的抒情也让人感到惊叹。更重要的是,用科技、用金钱创造或购买一个生育的容器,并不会附带赠送母子连心、共同抵御人间苦难的爱和勇气。 最有趣的例子是明代白话短篇小说《警世通言》第三十四卷的《王娇鸾百年长恨,说的是一个典型的负心汉故事。明天顺初年,有一军官之女王娇鸾幼通书史、举笔成文。因为父亲疼爱女儿,慎于择配,所以王娇鸾到了十八岁还没有许人家。一日清阴节,王娇弯在后院打秋千,见到一个美男子站在墙缺处伸头观看,连声喝彩,于是急忙回房。男子见园中无人,便逾墙而人,竟然就捡到王娇鸾的绣香罗帕。这位美少年叫周廷章,是个秀才。随后两个人开始对诗,一唱一和,渐渐情熟。王娇鸾写诗这个行为,实在是古代始乱终弃故事中很特别的女性形象。她很有才气,又大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只可惜所托非人。周廷章见异思迁,贪因图美色,本来就是一个偷香窃玉的俗人,舞文弄墨也是为了跟女孩子聊聊天,王娇鸾却以心以血给他写了那么多情诗,自杀前还写了绝命诗三十三首及《长恨歌》一篇,自述与周廷章的爱情故事及被周廷章抛弃的始末。且不说冯梦龙“明珠美玉,投于盲人”这样的叹息,王娇鸾写诗求姻缘,要的是知音。可惜周廷章写诗,只想找一个女人。中国自《楚辞》以来的“诗人之死”的传统,带有古典的气息,居然嫁接到一个弱女子身上。同样是殉情,王娇鸾用自缢的方式来明志,也用自缢的方式来展现自己毫不亏心。可见女性写诗的行为价值大于诗的内容。 民国以后,尤其是1949年以后,好像女人写作变得越来越常态,但女性到底建构起了怎样的世界?这个问题众说纷纭。我比较好奇的地方是,我们的女作家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性别。女作家写作经常为人所诟病,有的男性批评家认为女性就是透过男性来建构世界的,她们模仿男性建构世界,那她们建构的世界不男性直接来建构,不是显然的吗? 王安忆老师常引用朱天心的话,说中国的小说有两个系统,一个是三国系统,一个是红楼系统。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三国系统里的那些女性,甘夫人、糜夫人、貂蝉、大乔小乔、孙尚香,这些女孩子一生的遭遇是什么意义,代表什么价值。我... “命这个字永远打动人。”《包法利夫人》的译者李健吾一语双关。命之外还有生活,生活最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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