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妇女不长于理性思考并不因为男人限制她这么做,而是因为妇女不需要为了生存去思想。“男人集中与投射的隐喻是肉体与精神两者的回声,没有它们,他在女人的力量面前是无助的”。艺术在本质上与女性更为接近,但是艺术家之所以男性多于女性,即因艺术需要创造、制作、投射,这些正是男性的勾当。艺术是反对自然力骚动最有效的武器。自然中不存在任何美,“美是我们对抗自然的武器”;“美让自然的融化流动得以停止和凝固”;“一切艺术作为对自主物的崇拜,都是偏离流动性的”。“男性集中与投射是自我提高,导向阿波罗思想的最高实现”。男性由于自身的不完满,总需要一个“他者”使自己完善起来,所以“外化”是男人的宿命。男性成为艺术家,便可进入女性特有的自足状态。因此艺术是雌雄同体,是狄奥尼索斯与阿波罗的结合,也是阴阳结合。性面具(sexual personae)即指由日神与酒神精神两种基本信条统御的西方生活和艺术中的人格面貌。早在工业革命之前,雌雄同体的成品就已经出现,像奈费尔提蒂、雅典娜、美少年等,但在中世纪受到遏制。文艺复兴则解放了在古希腊已出现却被基督教中世纪所压制的西方目光,这个目光混合着性与侵犯。当阳刚之气丧失,“颓废”也就产生了。“颓废是一种病态的西方目光,它是一种艺术的窥淫癖之性强化”。它是浪漫派与生俱来的,产生了浪漫主义的矫饰主义风格。“承受着自由带来的沉重负担,‘颓废’这一风格竖立起的是心理性欲和艺术上不可逾越的新的限制。这一客观化和固定化程序滋长了西方的色欲目光”。“颓废文学中性无所不在,不过这时的性更多存在于思想而非行动中。颓废用咄咄逼人的目光包围并冻结了自然中那些动荡不宁的事物,是日神对酒神的一次猛烈袭击。”卡米拉所说的自然也指人类自身的自然欲望,“性是自然的一部分,对于人类来说,性就是自然”。人的自然欲望并不因为文明进步而消失,而是受制于自然自身的法则,“性自由,性解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