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是的。对许多人来说,社会主义意味着一种更大的自由,包括经济的自由、文化的自由、行动的自由、日常生活的自由、多重选择的自由。他们希望自己自由,也就是说,不被社会所调控,而是根据自己的选择形成他们自己。马克思本人是有自由观的,他展望遥远的共产主义时代,设想那时的社会应该由自由的人组成。确切地讲,马克思设想的自由并不是我设想的自由,但两者是相似的。只不过,法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却不再给自由任何地位了。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即将建立怎样的社会类型,但在未来的社会结构中,人像机器一样被安置其内。这种社会主义承认某种价值,比如说正义,也就是一个人付出和收获之间的平衡,但在社会主义之外,自由的人理应存在——我说的是在社会主义之外,即时时刻刻超越社会主义的规章制度,而非在社会主义之后的某一时代—— 这种思想是苏联人向来不具备的。苏联的社会主义——如果它还可以称为一种社会主义的话——并不表现为允许一个人在自己选择的方式中充分发展。这就是我为ー九四○年、一九四一年的可怜小团体命名为“社会主义与自由”的时候想要表达的东西。尽管在社会主义语境下,社会主义/自由这两者的关系很难实现,它却代表了我的政治倾向。这是我的政治倾向,从未变过。甚至现在,在同加维和维克多的谈话中,我还在努力地维护社会主义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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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就是说,在试图成为上帝的徒劳尝试中,人使自己以人的身份去生存,而如果他对这种生存感到满意的话,他就和自我完全符合了。对人来说,如果他想生存,就必须走向那个他永远也不能成为的生灵;但是,他可以希望这种张力,包括这种张力中所包含的失败。他的存在就是有缺失的存在,但有一种这个缺失的存在方式,它恰恰就是生存。 2、为什么女人是他者,要知道的是,在女人身上,在历史的过程中,自然怎样被攫取了;要知道的是,人类把女性变成了什么。 3、在贝塔里厨房的那个夜晚,我向安德蕾吐露心声,承认自己深深依恋着她,后来我对她的情感逐渐变得不那么炙热。虽然她对我而言依然非常重要,但现在我的世界里有了其他人,也有了我自己:她不再是唯一了。 4、有些少女永远不能体验到真正完整的爱情,她们一生都在追求不可能实现的理想。女人不会接受她的次要者地位,除非她在这种放弃行为中可以重新变成主要者。可不是吗,她在变成客体的过程中,成了孤芳自赏的偶像,但对他仍成为次要者的无情逻辑,她则予以唾弃。她想成为迷人宝贝,而不是做被人获取的物品。于是,男人们发现这种前后矛盾是无所适从的:她袒胸露肩,裸露双腿,可人们一旦去注视它们,她便会脸红,恼怒。她喜欢刺激男性,但如果看到她已经引起他的欲望,她又会感到厌恶,退避三舍。男性的欲望是恭维,同样也是冒犯。 5、我们想给她的至交好友分送一些纪念品。我们打开她的草编包,里面塞满了毛线球,没织完的毛线,她的吸墨笺、剪刀、顶针,我们一阵激动。每个人都明白事物的力量,生命凝结于其中,比任何时刻都明显。它们静静地躺在我的桌子上,如同被遗弃的孤儿,再也派不上用处,等待着被当作废物丢弃或者找到另一个归宿一一弗朗索瓦丝阿姨送给我的收纳箱。我们把她的手表留给了马塞尔。在解下那条黑色丝带的时候,普佩特哭了:“这太傻了,我不是个喜欢收藏东西的人,只是不能把这条丝带扔掉。”“留着它吧。”试图将生与死合二为一,在不理性的事物面前理性地行事,这些都是徒劳的。在复杂的情感中,希望人人都尽力控制。留下遗愿,或毫无遗愿;拥抱尸骨,或抛弃你所爱的人的尸体,将其葬入坟墓。 6、只要女人还想做女人,她的独立地位就会在她身上引起自卑情结;反过来,她的女性特点使她怀疑自己的职业机会。
西蒙娜·德·波伏瓦

原作者:西蒙娜·德·波伏瓦

西蒙娜·德·波伏瓦作品: 《第二性》 《第二性(纪念版)》 《女宾》 《一个规矩女孩的回忆》 《形影不离》 《模糊性的道德》 《名士风流》
西蒙娜·德·波伏瓦简介:

西蒙娜·德·波伏瓦 (Simone de Beauvoir,1908-1986),法国哲学家、作家、女性主义者。1945年和让-保罗·萨特等人共同创办《现代》杂志,致力于推介存在主义观点。1949年出版《第二性》,引起极大反响,成为女性主义的经典。1954年凭小说《名士风流》获龚古尔文学奖。她和汉娜·阿伦特、苏珊·桑塔格并称为西方女性学术的三个中心。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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