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女通过阅读,谈话、看戏和抓住的片言只语、热肉体骚动以意义,她变得秀色可餐,欲望勃发。在她的狂热、栗、出汗、隐隐的不适中,她的身体具有新的今人不安的维度、年轻男人承认他的性欲倾向,因为他愉快地承受他的男性特征,在他身上,性欲望是攻击性的,攫取的;他在其中看到对自己的主体性和超越性的肯定,他在同学们那里炫耀;他的性器官对他来说然是一种他引以自豪的骚动;把他投向女性的冲动与把他投向世界的冲动是同一性质的,因此他从中认出自己。相反,女孩的性生活始终是在暗地里的:当她的性欲改变了,侵入到全身时,它的神秘就变得令人不安:她忍受骚动,像忍受可耻的疾病一样;强动不是积极的:这是一种状态,甚至在想象中她也不能通过任何自主的决定,摆脱这种状态;她不梦想占有、揉捏、侵入:她在等待和召唤;她感到自己是附属性的;她在异化的肉体中感到危险因为她朦胧的希望,她的被动幸福的梦想,向她明显揭示了她的身体注定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客体;她只想在她的内在性中了解性体验;她召唤的是手、嘴和另一个肉体的接触,而不是手、嘴和陌生的肉体;她让性伙伴的形象留在暗影中,或者把这形象淹没在理想的雾中,然而,她不能阻止它出现纠缠她。她对男人的恐惧和青春期的反感,具有比以前更模糊的性质,进而更令人焦虑。以前它们来自孩子机体和她成年人的未来之间的深刻分离;如今,它们的根源在于少女从肉体中感受到的复杂性本身。她明白,她注定要被占有,因为她渴望被占有:她反抗自己的欲望。她既希望又怀疑情愿充当猎物的可耻被动性。在男人面前脱光的想法,使她骚动不安:但她也感到,她将被无可挽回地置于他的注视下。攫取和触摸的那只手,是相比眼睛更加专横的在场:它更加使人害怕。而肉体占有最明显和最可憎的象征,就是男性性器官的插入。这个少女视之为自己的身体,她憎恨别人能够像穿透皮革一样穿透它,像撕一块布一样撕裂它。比起伤口和随之而来的疼痛,少女更要拒绝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