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没有对此做更多的阐述,因为如果说一切行为都要求内容和形式的配合,那么将积极的和被动的本原用于两种异性的个体则是没有必要的。因此,托马斯·阿奎那宣称,女人是一个“偶然出现的”人,这是从男性的观点提出性别偶然产生的特点。如果黑格尔力图从逻辑上建立性别论,那么他就不忠实于自己的理性迷狂说。据他看来,性别代表一种中介,通过它,主体作为类属,具体地得到实现。“类属在其中像结果一样产生,以抗拒其个体实在性的不相称,又像这样一种欲望,即通过与其物种的另一个体相结合,在这另一个体中重新找到自我感觉,并由此将类属包裹在其本质中,将类属引导到存在。这就是交配。”(《自然哲学》第三篇,§369)下文又说:“过程就在于此,即他们处于自在的东西,就是唯一的类属,唯一的和同一的主体生命,他们也如实地提了出来。”随后,黑格尔宣称,为了实现这个接近的过程,首先必须有两性的区别。但是他的证明并不令人信服,人们感到其中有过多条条框框要在整个过程中寻找三段论的三个项。个体和物种通过个体对物种的超越,在它们的真实性中得到实现,没有第三项也可以在生殖者与孩子的简单关系中进行,因为繁殖可以是无性的。或者,这两者的关系可以是两个同类的关系,差异在于同类个体的特殊性,就像在雌雄同体生物中常见的那样。黑格尔的描绘得出性别的一个十分重要的意义,但他的错误总是在于将意义当做理由。男人正是在性活动中确定两性和两性之间的关系,正如他们在完成一切职责中创造其意义和价值,但是性不一定包含在人的本质中。在《感知现象学》里,梅洛—庞蒂[插图]指出,人的存在迫使我们修正必然性和偶然性的概念。他说:“存在没有偶然的属性,没有能有助赋予它形式的内容,它不接受自身具有纯粹事实,因为它是运动,事实通过这运动得以承受。”这很正确。但是,同样正确的是,没有某些条件,存在的事实本身也显得像是不可能。在世上的在场,势必牵涉到一个身体的位置,它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