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子,我也分不清究竟是高君腻着小韩还是小韩腻着高君,反正两人已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高君像个贴心的佞臣,不论台上台下都浑身解数地施展着惹人发笑的伎俩,不能否认,这一方面他确是颇有才华,况且不合时宜的颠倒胡扯戏谑,往往也给人一种具有更高级智力深不可测的错觉。心 小韩也他妈贱透了不管人前人后皆毫不遮拦地放声大笑,我敢说我们这个组织的大多数人,也是因为这点,才屡屡对高君那种己近乎刻薄的嘲弄放弃反击,甚至报以赞许的笑声。 我则暗中痛下苦功,模仿这个组织中最流行的修辞、术语和左右摇摆的立场,并且以若即若离的态度换取几个核心人物对我的忌惮和揣测(当然我与高君和小韩的暖昧关系使他们对我不敢等闲视之),借以提高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 同时我仍旧在每晚哺哺唤着小韩的名字打手枪,但是奇怪的是,脑中浮现的竟不是十年后这个真实的小韩的脸孔,而仍旧是十年前的她的模糊肉体的白色光影,而且我愈来愈惊恐于那个光影顽强地模糊下去,比重遇她之前更稀薄难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