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像那些 Youtube上播放的,在缅甸的翡翠市集,那些肥头大耳的赌石人,在推位上堆放着累累恐龙蛋般的原石,挑出一颗,有的要价百万人民币,有的三十五万人民币,一旁找工人用金刚石电圆锯切开那原石的“包皮”,有时露出黄浊加黑斑的石理,他们会哀叹:“没了,钱全打水里了。”有时则切开露出水光潋滟的种头,里头漂着翠色,或是紫罗兰的淡紫,他们会大喊:“不得了发财了。”将那石头像切吐司,切成一片一片薄片,用铅字笔在上头画出圆圈,计算可以套出几只镯子。那些切面,总让我想象,好像我与我父母,可能在最早以前,是被裏在其中一颗石头蛋里,然后被某个切力,切成一片ー一片,每一片有我们的脸、身体的某个截面。但那个分解成片的角度有所不同,所以某一切面里的我的部分(或大脑剖面图、或眼睛的一半、或鼻子的一截)懵懵懂懂、失去了理解全景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地有某种依偎在一块的哀愁、昔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