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你感觉自己活在“不配那个年轻时的自己该延展”的人生,活在“第二义”,光度似乎不那么亮的时光里。你说着平庸的话,用自己都不相信的诚恳表情和平庸的人肝胆相照,喝着泡沫温掉的啤酒,为某些清楚无比是无感情马屁的废话真的感动到了,眼角不争气地濡湿,或是干他娘的为某个薄情的但热裤只包住半个屁股蛋的年轻马子,吊得她胡说都觉得是否自己真的是个有魅力的男子或是你仍然读着许多书,你仍保持极佳的阅读状况,你可以在那些智慧型手机小屁孩面前掉书袋,但为什么你不再发光,不再迷人,从她们昆虫般的变色瞳片看到自己的形象如此酸腐?不是你“堕落”了,背叛当年的自己了。是被“降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