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何个人的生命史,时空背景已是千百年后的台北人,人心那难测、纠缠、编织的形态,仍像从一本古典小说里写的艰险耍婊梵音下来的。是这个文明,有一个像中央控制室的群组模型吗?所有的小人儿,几百年后,就算会打排挡踩油门驾驶汽车,穿上西服皮鞋,喝起威士忌或海尼根,使用智慧手机、ATM或悠游卡,在网路订机票看电影,但最后男女关系、经济关系、死生关系,他们仍照着那看不见的操控悬丝,或是诈骗;或是讲出情深意重的话其实转身就抹脸;或是一种沾到不能说的秘密,可能会丧命的极深的恐惧;那些权力夹层中可以帮你关说、解祸,或是扩大你的罪、恐吓你、诈挤你的那些灰影子......这些都没有改变过,跳着一样的傀偶群戏,还是和《儒林外史》里的那些古装的人名,产生同样光影错切、搭手错位、纠缠在一起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