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很多年后,在不同的场所不经意地遇见那些沿途遗落在不同时期记忆的人渣朋友。我们相遇时总是那么地陌生且羞赧。似乎我们各自的身体里皆收藏了那么短短一段相对于一生显得无用如阑尾的时光。而我们在那样坐困愁城波光晃影的停顿时刻,除了穷打屁,对于彼此是怎样的一个人竟一无所知。重点是这些家伙们没有一个在日后变成真正的人渣。他们现在的职业也像“洗尸人”或“当铺”,充满了面对并栽入那个真实世界的可怜盼想。他们的职业恰与年轻时那间“搁浅的房间”完全相反,是那么具备网络的隐喻。那似乎是我那个世代的人,用一种化整为零的方式,和那个“不理会你撒娇”的世界,和解,并且没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