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可以讨论俄罗斯文化里的两极性:要么就是极端的原始,要么就是极端的超验。多一分嵌入自我的体会就多一分将作品内化的可能性。这种震颤来自本能,来自面对“自我”时的惶惑和惊讶。毕竟,文学作品处理的首先是人(不是别人,是你自己)的问题,然后才是关系、社会、组织、机构、制度等问题。费希特讲课时,让学生们对着教室的一堵白墙,持续地站了很久,他相信只有面对这堵墙,“自我”的感觉才能慢慢浮现 我在这里好无聊,我为什么要对着墙,然后问题可能会变成:墙对着的这个是谁?是我。以墙为参照物,对立面的“我”才有了自觉的意识。 理解文学快活多了,面对的不是墙,而是文本。 有了照见自我的体验,阅读也就真正与阅读者的内在产生勾连。我也最希望能在这个层面上,自己读着,同时也能让绝大多数不从事学术研究的人进行普通的阅读。多读一本,就有一本的欢喜,就有一分渗入生命、影响生活风格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