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化”绝不是一个玄虚的大词,它意味着将文本与日常细腻地结合,意味着一种将抽象文字转向丙在经验的朴素的努力。根本上来说,它是反形而上的,没有先例可循,也无公式可套,基本上依靠个人对文本的掘进与生活的理解。 也就是说,当文本的语词之流能够和个体经验之流汇合时,文本才属于你,你也才能被文本督促着,构建自我。 也就是文本的某个细节真的贴合到了个体经验之中,这个部分从作家的笔下溜到读者生命的某个缝隙中,严丝合缝地栖息着,获得了新的生机。 当小说质询道德的时刻,它往往选择的是弱者的位置,就像在鸡蛋与墙之间,它自动选择了鸡蛋的位置 墙,何须为之辩护? 也就是说,文学道德是在最大程度上争夺社会道德的阵地,它的发轫之处,就是个体的生命与经验。 没人能替你死,就像没人能替你拉屎,可是,总有人替你思考和决断,这就是问题所在。由于缺乏清晰的自我意识及由之产生的判断与理解,我们常常把评价机制里“属我”的部分拱手让给“属社会”的部分,这是一个无意识的、恭顺的过程,也是一个浸淫习俗与接受教育的过程,一旦与社会主流观念镶嵌得过于紧密,那就自然会做出与主流认知相符合的判断。这种判断能够形非常快捷地帮助我们在观念的乱丛中劈开一道清晰的道路,清晰意味着轻松,悬置了自我苦思冥想的成本,也意味着缩小 由于文本原有的“内向性”问题,背道而驰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初读这些理论时,会带来智性的兴奋和愉悦 原来可以这么理解啊一 随之而来的就是均质化,所有人写的都差不多,但就是没有一个能触及终极问题,因为,这一问题本身就是只可领会、拒绝阐释的 以人类原始思维的角度阐释《复活》,进而可以讨论俄罗斯文化里的两极性:要么就是极端的原始,要么就是极端的超验,它似乎无法像中国文化一样找到某种中庸之道,或者像西欧文明那样存在一种浮士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