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明威会将一柱光线反地打在某个物品上,用余下的明影来暗示更多的东西。《杀手》中,拳击手奥利・安烈松躺在床上,“他曾是一名重量级的业拳击手,床对他来说显得太小了。他头下枕着两个枕头”。得知自己要被杀掉而且基本无路可逃时,海明威写了四次安徳烈松躺在床上,面对着墙,一动不动。这是一出哑剧,只有一个人躺着的场景被照亮,但这足够了,困窘如同被封印在床上,完全消减了语言或者思维表达,单一光源照向一个动作,却十足丰富《雨里的猫》中,床再次成为光源的核心,妻子起身要去雨中找猫,海明威三次描写丈夫躺在床上,“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嘴里说着“我去”却在看书一一在这个只有几个动作和几句话的简陋场景里,我们还需要什么吗?我们还不够有充分的证据确定妻子与丈夫的个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