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的仪式

告别的仪式简介

“新知识分子”萨特的临别肖像

波伏瓦与萨特的终极对谈

伴侣生活 = 智识对话

“这是我的第一本——也许是唯一一本——您不会在交付印刷前读到的书。整本书都是为您写的,却和您无关。”

《告别的仪式》是法国思想家西蒙娜•德•波伏瓦记录下的让-保罗•萨特生命中的最后十年,以白描的手法近距离地刻画了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萨特晚年的日常生活,他为之奋斗到最后一刻的事业,以及他面对疾病和死亡的态度。

1970年,萨特65岁。两年前的“五月风暴”虽然已经结束,但余波未平,深受该事件影响的萨特重新思考知识分子的角色,提出了“新知识分子”的概念。同时,他担任着数份报纸的编辑工作、参加集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支持受迫害人士、筹备电视纪录片,在乐此不疲地参加各种活动的同时,坚持从事文学创作。

但无法忽视的,是不断折磨他的各种病症:高血压、视力下降几、脑损伤、尿毒症……

“我...

告别的仪式 名言/名句/语录

萨特:是的。对许多人来说,社会主义意味着一种更大的自由,包括经济的自由、文化的自由、行动的自由、日常生活的自由、多重选择的自由。他们希望自己自由,也就是说,不被社会所调控,而是根据自己的选择形成他们自己。马克思本人是有自由观的,他展望遥远的共产主义时代,设想那时的社会应该由自由的人组成。确切地讲,马克思设想的自由并不是我设想的自由,但两者是相似的。只不过,法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却不再给自由任何地位了。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即将建立怎样的社会类型,但在未来的社会结构中,人像机器一样被安置其内。这种社会主义承认某种价值,比如说正义,也就是一个人付出和收获之间的平衡,但在社会主义之外,自由的人理应存在——我说的是在社会主义之外,即时时刻刻超越社会主义的规章制度,而非在社会主义之后的某一时代—— 这种思想是苏联人向来不具备的。苏联的社会主义——如果它还可以称为一种社会主义的话——并不表现为允许一个人在自己选择的方式中充分发展。这就是我为ー九四○年、一九四一年的可怜小团体命名为“社会主义与自由”的时候想要表达的东西。尽管在社会主义语境下,社会主义/自由这两者的关系很难实现,它却代表了我的政治倾向。这是我的政治倾向,从未变过。甚至现在,在同加维和维克多的谈话中,我还在努力地维护社会主义与自由。 今天,我已不完全相信这个假设了——一定程度上,它假定萨特是自己的命运的主人,过于乐观。可以肯定的是,萨特晚年的悲剧是他一辈子种下的恶果。里尔克的话用在萨特身上正合适:“每个人都承载着自己的死因,正如果子带着自己的核。”生命呼唤他垂垂老去,行将就木。也许正因如此,他才能安详地接受自己的衰老和死亡。 波伏瓦:在您和女人的关系中是不是还有某种皮格马利翁的成分?萨特:这要看您说的皮格马利翁是什么意思了。波伏瓦:塑造一个女人,领她看世间万象,让她进步,教会她些东西。萨特:肯定有这方面成分。这意味着一种暂时的优越。这是一种境界,超越这种境界以后,她就可以独自或与他人一起得到发展。我呢,我把她摆渡到某种境界里。这时,纯粹的性关系既是对摆渡的认可,又是对摆渡的超越。肯定很大程度上是这样的。波伏瓦:皮格马利翁这个角色,您觉得哪一点最有趣?萨特:每个人在面对他有可能助其成长的一群人时所扮演的角色,这应该是最有趣的。部波伏瓦:对,这是真的。但皮格马利翁现象吸引您的模式也不完全像您说的那么道德而辩证。对您来说,这里面有更为感性的东西。有一种真正的快乐。萨特:是的。如果第二周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理解到的东西,而她也走得更远了,我就会很开心。波伏瓦:不是和所有女人都这样的吧?萨特:不是。波伏瓦:会有这样的女人,她们对任何形式上的塑造都逆反至极。 然而,这是怎样的神清气爽?这是哲学家骄傲的妥协吗?这是老人的漠然无谓吗?这是不想给人添累赘的表达吗?究竟是哪种情况呢?从经验出发,我知道这样的精神状态不可能诉诸言语。他有自尊、有智慧,他愿意为周围人考虑,在这种情况下,萨特从不对人抱怨甚至面对自己,他也不抱怨。然而,心灵深处,他感受到了什么?没有人能回答,包括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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