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成渣

“你若不压橄榄成渣，它就不能出油；你若不投葡萄入榨，它就不能变成酒；你若不炼哪哒成膏，它就不流芬芳——每一次打击都是真利益！”

重游缅湖

我在船舶颠簸时，不去抓牢什么，只管随着每一次上下起伏而摆荡，我的理论是，身体的抗拒，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晕船。我的这番自得其乐或许没什么了不起，但在北太平洋风高浪急的三天三夜里，我跌跌撞撞地沿着过道行走，身体迁就大海，就像大海是领舞者，我随它翩翩起舞。

云雀叫了一整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是演技派世界乱 书桌不乱有些事我乐观其成 有些事我乐观其不成仿红楼梦菜目 到兰亭去集会 这就叫文化断层通红的炉火与纯青的炉火是谈不投机的艺术的神圣也许就在于容得下种种曲解误解是那个自以为能永恒的这样一个观念 世世代代欺骗着艺术家坐听别人说大话夸海口 我有一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化蝶后 莫作蛹中态 越来越觉出无祸便是福的深意来了纯乎私人性的作品就不是艺术美无性别 若有性别则是性而不是美喜 笑 怒 不骂桥人不识 相逢月色新魏晋风度 只在灯火阑珊处毫无目标地寻找我心爱的东西生活的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谁也不懂天上的星 谁都喜欢看星星万念俱灰也是一种超脱你爱文学 将来文学会爱你像肖邦者绝非肖邦离开佛罗伦萨并不是告别艺术 艺术就是这点好其实每一次恋都是初恋微风可爱 微风是神的话语任何花 含苞欲放时皆具庄严相解释神秘是为了使神秘更其神秘不自由 就是不自然不自然 就是不自由读者千千万 作者只一个 怎能面面俱到不以成败论爱情那种吃苦也像享乐似的岁月 便叫青春十足的艺术已打不动人 我用的是七分艺术三分魔术往往是还未开始爱 爱已过去了自杀者都是被杀的与神仙是没有家常可聊的官瘾即奴瘾错字是明明白白地错在那里的坏人说我坏 我感到恢复了名誉

钢铁蝴蝶

过去我们会认为消灭一种文化的方法是消灭其语言，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消灭一种文化的方法仅仅需要让其语言退化。菲律宾的伊富高人有二十个词汇指称稻米，沙漠上的贝都因人有数百个阿拉伯语用以描述骆驼的特征，如果这些语言都不存在了，伊富高人可以改吃汉堡，但是买不起汽车的贝都因人将因为无法驾驭骆驼而死在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