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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点来自于对人的认识。首先，人是不能改造的。罪犯充其量只能做到遏制自己，即遏制犯罪本质。换句话说，人不是不想做坏事，而是不敢做坏事。另外，从前我以为坏人就是坏人，蹲上两年便明白一个人坏了，可以再坏，再坏以后，还可以更坏。坏是无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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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章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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