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是现实的梅一过程的原型……事实上是我们所能够知晓的唯一的现实,事实上根本就是唯一的现实……不,我不想走这样一些途径,因为如此一来我会走得太远,远得无法使用我所明白的文字一一就是说,作为对事物的持久追求的文字,作为随着事物的无限多样性而不断调整的文字。 但还有一条线,一条我首次着手来解开的线:也即文学作为一种生存功能,为了对生存之重作出反应而去寻找轻。(省)我习惯于把文学视作对知识的追求。为了讨论文学的生存功能,我必须把文学延伸至人类学、人种学和神话学来考虑。面对其生存岌岌可危的部落境况——干旱、疾病、厄运——萨满教巫师的反应是卸去身体的重负,飞进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感觉层次,这样他能找到力量去改变现实的面貌。在较接近我们的几个世纪和几种文明中,在妇女承受严苛生活的大部分重负的村子,女巫们在夜里乘扫帚柄飞行,甚至乘更轻的工具,例如麦穗或稻秆。在被宗教法庭禁止之前,这些幻想是民间想象力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是生活经验的一部分。我发现,升空的愿望与实际遭受的匮乏之间的联系,是人类学中挥之不去的特色。正是人类学这个发明使文学繁不绝。P2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