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拉美到波德莱尔,从波德莱尔到埃德加·爱伦·坡(引号内:瓦莱里《伟大的野鸡之歌》)“赤裸裸的寂静和最深沉的无声将充满辽阔的空间。因此,宇宙这一奇妙而可怕的神秘的存在,在还未宣布和未被理解时,就会消亡。”这里我们看到,最可怕和最难以想象的,并不是无限的空虚,而是存在。有时我试图专注于我想写的东西,可我发现我感兴趣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或毋宁说,并不是什么确切的东西,而是每一样与我应该写的东西不合拍的东西——某一既定的论点与它所有可能的变体和取舍(时空中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系。这是一种贪婪和毁灭性的着魔,本身已足以使写作变得不可能。为了克服它,我试图限制我必须说的东西的领域,把它分成更有限的领域,再把这些更有限的领域分下去,如此等等。接着,我又陷入另一种眩晕,也即细节的细节的细节,于是我被诱入无穷小,就像我早前迷失于无穷大。诗歌是运气的大敌,尽管同时也是运气的女儿,且知道运气最终会赢。这结晶体,有着精确的琢面和折射光的能力,是完美的典范结晶体的生长的某些特征,类似最基本的生物的生长特征,在矿物世界与活物之间架起某种桥梁。我常探着鼻子,在科学著作中寻找想象力的刺激剂,而最近我碰巧读到,生物形成过程的模式,“一方面最出色地体现于结晶体(特殊结构的恒定性),另一方面最出色地体现于火焰(外部形式持久不变,尽管内部无比激动)。” […] 火焰与结晶体这两个相反的形象,被用来阐明提供给生物学的不同选择,被用来阐明提供给生物学的不同选择,并由此引申到语言理论和学习能力。皮亚杰和乔姆斯基阐述的立场所牵涉的科学哲学含义,前者支持“喧嚣中的秩序”也即火焰的原则,后者围护“自我组合系统”也即结晶体的原则。结晶体与火焰:两种使我们都无法把眼光移开的完美形式,两种在时间中生长、消耗周围物质的模式;两种到的象征,两种绝对,两种归类事实和理念、风格和感情的范畴。别忘了火焰作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