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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晴是干的,我没有唱歌。“罗马,”我对自己说,“这是罗马。”但是,这句话再也引不起我丝毫的感受。从前,罗马这座城市比卡莫纳更美丽、更强大。如果有人跟我说“有一天你会成为罗马的主人,你的士兵会把教皇赶走,把他的大主教吊死”,我会高声欢呼;后来,我崇敬罗马,把它看做意大利最高贵的城市,如果有人跟我说:西班牙兵、德国兵屠杀了罗马居民,洗劫了罗马教堂”、我会热泪盈。但是今天,罗马与我漠不相关,罗马的毁灭对我既不是一场胜利,也不是一场失败,只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又怎么样呢?我以往这句话说得太多了。要是乡镇夷为平地,苦刑、屠杀不重要,那么新盖的房屋、丰收的作物、要儿的微笑又有什么可稀的呢?我还能希望什么别的吗?我已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什么叫欢乐:我是一个死人。掘墓人在清理道路和广场,人们在擦干血迹、扫除废墟,女人怯地走出屋子,到井边去汲水。罗马会重生的。而我,我可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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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西蒙娜·德·波伏娃
西蒙娜·德·波伏娃Simone de Beauvoir (1908.1.9—1986.4.14),又译做西蒙·波娃,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的女性之一,存在主义学者、文学家,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让-保罗·萨特的终身伴侣,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的女性之一。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1929年通过考试,和萨特同时获得哲学教师资格,并从此成为萨特的...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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