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在少女的自恋和她的性欲注定她去感受的体验之间存在冲突。女人只有在退让中重新成为本质的,才接受非本质的角色。她让自身成为客体,就变成一个孤芳自赏的偶像;然而她拒绝硬要她回到非本质的无情辩证法。她想成为迷人的宝库,而不是被人占有的一件物品。她喜欢充满魔液的神奇的物神,而不喜欢把自身看做供人观赏、抚摸和损伤的肉体:男人钟爱作为猎物的女人,却逃避女魔头得墨忒耳。 她骄傲于能征服男性的兴趣,引起爱慕,使她不快的是,她反过来要被征服。随着青春期的到来,她懂得了羞耻:羞耻仍然混杂着爱俏和虚荣心,男性的目光既奉承她,又伤害她,她只想让人看到她展露出来的部分:而人们的目光总是过于锐利。这种互相矛盾使男人感到困惑:她袒胸露肩,裸露双腿,而一旦有人注视她,她又脸红、气愤。她乐于挑逗男性,但如果她发现在他身上挑起了欲望,她就厌恶地后退:男性的欲望既是冒犯,又是敬意;在她感到应对自己的魅力负责、并自由地施展这种魅力的情况下,她对自己的胜利很着迷:但是,由于她的面容、体态和肉体是要奉献的、要逆来顺受的,她想让它们避开这种觊觎着它们的外来的、鲁莽的自由。正是这种与生俱来的羞耻具有的深层含义,以令人困感的方式干扰最大胆的卖俏。小女孩可以有惊人的大照,因为没有意识到她的主动性会暴露她的被动性:一旦她发觉,她就会愤怒和生气。没有什么比注视更加模棱两可的了,它隔开一段距离存在,通过这段距离,它表示尊重:可是,它狡黠地抓住了瞥见的形象。正在成长的女人在这种陷阱中挣扎。她开始放松,但马上约東自己,扼杀身上的欲望。在她还不稳定的身体中,她感受到抚摸时而像是一种温柔的快感,时而像是一种令人不快的搔痒;亲吻一下先是使她激动,继而突然使她发笑;她让反抗紧随得意而来;她让人抱吻,但装模作样地擦拭嘴唇,她笑盈盈的,十分温柔;然后她突然冷嘲热讽,充满敌意,她做出承诺,又故意忘记。玛蒂尔德德·拉莫尔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