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搬来曼哈顿，与林肯中心几乎接邻，听歌剧看芭蕾，自是方便，却也难得去购票。真的上了街，中央公园大而无当，哈德逊河边满目陌生人，第五大道死硬的时装模特儿，路旁小上烤肉串的焦油味…都使我的双脚朝林肯中心的方向走一一我还是回来的好。我的大甥在“哈佛”攻文学，他的指导教授：美国文明究竟是什么文明？教授说：“山洞文明。真正的智者都躲在高楼大厦的“山洞”里，外面是人欲横流的物质洪水一一大甥认为这个见解绝妙，我亦以为然。 我想，那哈佛大学的智慧的教授所说的山洞，宁是指大学、图书馆、博物馆、美术馆、画廊，别是几个出的研究中心和制造中心，オ是美国文明的山同，如宙中引力大的洞。我在“大都会”、哥根汉”、“惠特尼”、“现代”等馆中俳徊时，才有“山洞感，哥化比亚大学的阅览室中的一片寂静，也是可爱的有为的寂静 ——无为的寂静总会滋生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