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国的Hermanu Broch对昆德拉说了句悄悄话:“作家唯一的道德是知识。”听者一惊而笑,他想,然而怎样的文学作品才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该是彰显人类的尚未昭露过的生命的那些篇章。“宣扬真理”,“呈示真理”,昆德拉以为文学家的能事是“呈示”不是“宣扬”——他算是冷静了,再冷静下去,便见“真理”只供“呈示”无可“宣扬”,唯有被呈示时是纯粹的、一经宣扬便变质的,才可能是真理。文学家在“宣扬真理”这番历时以千年计的繁浩剧情中几乎将文学汩没,而“呈示真理”则已经差不多全是重复重复,徒以呈示的手段为炫耀。所以,再冷静下去,悄悄话也将寂然无闻,不过这毕竟为时还早,文学家之间还有一惊而笑的机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