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会写诗，并弄一部印刷机印自己的诗集，以达摩出版社的名义出版。我们用厚厚的诗集，像冰雪炸弹一样，轰醒愚顽的大众。” “唉，其实大众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他们也是受苦的一群。时不时的，你都可以从报上读到哪里又有一栋小木屋失火，三个小孩葬身火窟，连他们的小猫都烧死了。你还可以看到他们父母伤心痛哭的照片。贾菲，你认不认为，上帝之所以会创造世界，是因为他太无聊，想娱乐一下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觉得他未免太卑鄙了。” …… “老实说，我不知道，雷，但我欣赏你对世界的关怀。这个世界真的是个可怜的世界。想想看昨天晚上的派对。每个人都拼死拼活想多抓住一些欢乐，但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感觉到的却是一点点哀愁与落寞。雷，你对死亡有什么看法？” …… “活着本身就已经是塞在我嘴巴里的烧红铁球了。我认为地狱只是一些歇斯底里的僧人所幻想出来的，根本不是真有其事。他们根本不明白佛陀在菩提树下所领略到的那种宁静。基督之所以能够从十字架上安详地打量他的折磨者并宽恕他们，也是因为他领略到这种平静。” …… “我想答案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 “……老兄，你愈是接近岩石、空气、火和树木这些不折不扣的物质，就愈是接近这个世界的灵性。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最唯物最实际的，但事实上，他们对真正的物质连个屁都不懂，脑袋里装的都只是虚无飘渺的观念和想法。”他举起一只手说，“听听鹌鹑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