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我觉得知识分子,或者是像我这样的人,有点不一样。我们的责任就是,当所有人都说这个事情一塌糊的时候,我们有责任告诉他们没有这么糟,里头也有好东西;当有些人把这个事情说到无限好,我们又有责任告诉他们,未必有那么好。今天很多事,我们愿意当合唱队当中的那个高音部。从古到今,文化人不是干这个的,杜甫没这么干,苏东坡也没有。苏东坡,人家都说变法好得不得了,他说变法有不好的地方,然后他成了保守党。当保守党上台,他该捞好处了,他又说你们不要把新法全部废掉,里头也有好东西。知识分子就是这样。张同道:这也是中国所谓的士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