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知道我们轰轰烈烈好过,又快刀斩乱麻似的分手,还看起来没有什么要紧的理由。乔忽然说要玩猜人游戏,他想好了一个人,于是大家开始配合地问问题,是男是女,名字有几个字。有人忽然问:“那这个人,他有没有参加过辛亥革命?”乔一愣,随后沉住气说,应该没有。他想的人,是我另一个前男友。当时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尴尬透顶的场面,许多人笑了,但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很多年后老师在研究所上课时突然问“辛亥革命是哪一年”,在座都已快到而立之年的同学皆不屑回答。那个静默的刹那里,我突然有点想念他。每一年我都有无数个重大的错误决定,大部分都和躲雨有关。有失误了车,有时误了人,百口莫辩。我记得大诗人年轻时写过:“我一直以为 / 拍照就能 / 拥有你。”但他却没有和太平洋的照片厮守,他还是想要太平洋本身。但在旁人眼里,我就像是一个安安静静,锲而不舍的谐星,总是在忘我地演出一个甜美的智障。但是在少女时期天天相当男人的我,不知为何到如今渐渐毫不排斥甜美这件事。我也开始接受粉红色、凯蒂猫及马卡龙,喜欢周年庆、高跟鞋和好看的b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