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茁壮如新芽的年轻人,对自然的茁壮熟视无睹因为他们的生机是一样的。对熟视无睹的事,我们往往是十分迟钝的,对不劳而获的恩赐,没有人会想到去珍惜。所以年轻人会更喜欢悲剧的力量,对感受悲剧的力量更为敏锐。他们执着地看“失去”、看“衰败”,还看得头头是道。年纪大的人反而喜欢活力,喜欢希望,喜欢欣欣向荣。遇到了“颇不宁静”的事,艺术家眼睛里看到的不一定是悲伤的、焦虑的,还可能是过于生机勃发的,甚至是勃发到突兀的,生成了独特的兴趣及审美的偏执。与其说是作者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如说是他坚持期望自己看到什么。与其说看他们如何写作这种“看到”,不如说不妨看看他们一定看到却不想看到的种种。以至于年深日久,他们真的“发明”了另一种看到,并形成了自己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