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年纪越长,似乎就越爱追寻旧时滋味的淳朴。某一处风景虽然初次相遇,却仿佛曾经亲历,它始终埋藏在你心里,从来不曾移动,永远无法抹去。又是你又会觉得与她相见很晚,心中一直在期待的画面,最后真的出现在眼前,简直是缥缈的启悟。每一个移民城市最大的特点,便是他长年的漂泊无定内化与人民内心中的那份偏执的清醒与温情的妥协。那些美好的声音曾是我少年时捧着收音机最最无悔的守候,时光也在马不停蹄的奔跑中将生活的艰辛彻底地交予每个人手中。路过捷运站门口,与一个有一个连绵不绝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无论清晨日暮,多少有了抽象的意味,就仿佛成长之于蓬勃的少年,多少有些冷却的姿态。习以为常,是越来越平淡的爱,催生着自然而然的健忘。内外之别,优势超越语言,就仿佛我所眷恋的这片地域,非常可能,也是别人逝去的往昔。人与景的关系很是微妙,又是为了一个情节,实现了以后却感觉寡淡;有些被嫌弃烂了,倒会因为时地于人心,令人牵挂。春季的雨缠绵得很,这与秋日东北季风来袭的那种苍茫之感弯曲不同,它只是很难停歇的样子,如泣如诉,唠唠叨叨,仿佛有很多衷肠,句句都是真谛。心中是冷冽明白的,尤其在异乡,更是容易调动故土不便过问的情愫。这边是旅行的真意,有一种短暂的灵魂出窍之感,说一些颇具沧桑的话。反正,记得伤痕还是忘却伤痕都一样地教人难受。漠漠茫茫间,有时会比清晰的世相容易令人感知平安。关于在地,人们有太多话要对异乡人说。这两座城市最大的特点,便是活在外人心里,是一番光怪陆离的幻影;活在自己,又是一派真实到破皮露筋的样貌。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来了就是时刻的准备,走了也不知道何时相见。相逢却因此而变得更加疏淡柔情。有熟知,又保留陌生。若有人在异乡的时地,在静谧的夜晚,柔柔地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大约是会有冲动到想要哭一哭的冲动的。露桥闻笛,年去岁来。小的时候是不懂的,小的时候眼睛里看到的只是人面,现在则更愿意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