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至少我观察过的女性都没有摆出受害者的姿态。我曾和小说家中村兔(她的年纪更偏我母亲那一辈)探讨过女性的美。她们那代人忙于消除好色大叔带来的实际危害,而我们这代人能将好色大叔定性为可怜的受害者,这让我感到时代似乎是在进化的,莫非这也是我的错觉?是我们这种嘲讽的态度在为那群大叔续命吗?我每天都在“讲述伤害”和“摆脱受害者身份”之间纠结。“我们也不是光挨打不还手”“我们也干过不少荒唐事”“我们也只顾着捞油水不是吗”……这种态度是否会伤害到女性呢?不接受“自己是受害者”就无法相互理解吗?(我不愿接受这点。)归根结底,我究竟在抵触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强烈地抵触承认自己受到了性别歧视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