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P这个框架是为了适应战时经济而设计的。“主要目的是了解产能有多大,以及需要牺牲哪些消费以确保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持战争。”为此他们统计了政府和企业生产的所有东西,因此“政府和企业做的事情就被定义为经济”。但有一个生产的主要方面被排除在后来所谓的“如何思考和衡量经济的国际惯例”之外,**那就是无偿的家务劳动贡献,比如做饭、打扫卫生和照顾孩子。“每个人都承认这些工作有经济价值,它只是不属于‘经济’的一部分。”科伊尔说**。未能衡量无偿家务劳动,可能是所有数据中最大的性别缺口。据估计,无偿照护工作可占高收入国家GDP的50%,在低收入国家则可高达80%。经济学教授休·希梅尔维特写道,未能获得所有这些数据的结果是,女性的无偿工作往往被视为“一种可剥削的无成本资源”。因此,当各国试图控制支出时,最终往往是女性为此付出代价。在无偿照护工作上投入的时间与女性的有偿劳动参与率之间存在“强烈的负相关”在美国,年轻女性的有偿工作就业率实际上相当高,但在成为母亲之后这一比例就会急剧下降,值得注意的是,“女性的生育年龄正在逐步推迟”。如果政府希望增加女性参与有偿劳动的时间,从而挖掘GDP增长潜力,显然必须减少女性的无偿工作:麦肯锡公司的研究发现,英国女性从事无偿工作的时间从5个小时减少到3个小时,她们的有偿劳动参与率就将增加10%。女性预算组织发现,在英国、美国、德国和澳大利亚,将GDP的2%投资于公共护理服务,“为男性创造的就业机会与投资于建筑业的就业机会几乎一样多……但为女性创造的就业机会将高达后者的4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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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蒙娜·德·波伏瓦在1949年写下了著名论断:“人类是男性的,男人不是从女人本身,而是从相对男人而言来界定女人,女人不被看作一个自主的存在。(……)男人是主体,是绝对,而女人是他者。”译者在这里翻译“他者”很有意思,这里的“他者”指的是女性。与前文“男人不言而喻,女人不被提及。因为当我们说到人类,总的来说,我们指的是男人。”相合,可谓绝妙的讽刺。与后文“不加说明即为男性”则更是精妙!当作者用“通用阳性词”这一现象来论述“看不见的女性”时,译者转手用了通用阳性词来指代女性。这本书真真是被译者翻译出了另一个高度! 2、印度的公共交通机构也没有将数据按性别区分,[38]而欧盟最近的一份报告哀叹具有性别意识的交通数据太少,称“大多数欧洲国家没有定期收集这类数据”。[39]和英国一样,美国的交通统计年报只提到两次女性:一次是关于驾照,一次是关于步行。[40]不过与英国不同的是,美国在两次提及女性时甚至没有采用实用统计数据,而只是泛泛而谈。一个更隐蔽的数据缺口存在于世界各地运输机构呈现数据的方式中。总的来说,所有以有偿工作为目的的出行都被归为一个单独的类别,但照护工作被细分为更小的类别,其中一些类别,比如“购物”,与休闲根本没有区分开来。这没有考虑性别差异。当桑切斯·迪马达里亚加在马德里收集与照护相关的出行数据时,她发现以照护为目的的出行与以工作为目的的出行几乎次数相同。当进一步通过区分性别提炼数据时,她发现照护是“女性出行中最重要的目的,就像工作是男性出行的主要目的一样”。她认为,如果所有的出行调查都这样做,规划者将被迫像对待通勤一样认真对待照护出行。 3、这种男性默认的偏见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人,是他们开创了把女性身体视为“残缺不全的男性身体”的潮流(多谢了,亚里士多德)。雌性是“里外长反”的雄性。卵巢是女性的睾丸(直到17世纪它才有了自己的名字),子宫是女性的阴囊。它们之所以在体内而不是(像典型的人类那样)长出体外,是因为女性的“生命热”不足。男性的身体是女性无法企及的理想。 4、这种“不加说明就是男性”的研究方法似乎已经蔓延至所有民族志领域。例如,洞穴壁画的内容往往与狩猎动物有关,所以研究人员推测这些壁画是由男性——也就是狩猎者完成的。但是,人们最近又分析了法国和西班牙洞穴壁画中出现的手印,发现大部分壁画实际上是由女性绘制的。 5、For the women who persist: keep on being bloody difficult. 6、1839年,作曲家克拉拉·舒曼在日记中写道:“我曾经认为自己有创作天赋,但现在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一个女人决不能有作曲的愿望——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我又凭什么指望自己能这么做呢?”可悲的是,舒曼错了。在她之前的女性已经做到这一点,其中包括一些17和18世纪最成功、最多产、最有影响力的作曲家。[71]只是她们没有“广泛的知名度”,因为还没等到一个女人死去,她就已经被人遗忘——或者,还没等到她死去,我们就把她的作品划到了一个男人的名下,使其成为性别数据缺口。费利克斯·门德尔松以自己的名字发表了他姐姐范妮·亨塞尔的六首作品,2010年,另一份之前被认为属于他的手稿也被证实出自亨塞尔之手。[72]多年来,古典文学学者一直认为,罗马诗人索皮西娅不可能写出那些署了她名字的诗句——它们未免太好了,更不用说还很淫靡。[73]朱迪思·莱斯特是最早获准加入艺术家协会的荷兰女性之一,在当时享有盛名。但在1660年去世后,她的名字被抹去,作品被归到丈夫名下。2017年,19世纪的艺术家卡罗琳·路易莎·戴利的新画作被发现——它们之前被归给了多名男性,其中一人甚至不是艺术家。[74]在20世纪初,备受赞誉的英国工程师、物理学家和发明家赫莎·艾尔顿评论说,尽管错误“是出了名的难根除,但把女人的成果归功于男人——这种错误简直比猫的生命力还顽强”。她是对的。教科书仍然习惯性地将托马斯·亨特·摩根视为发现性别由染色体而非环境决定的人,尽管事实上是内蒂·史蒂文斯对黄粉虫的实验证实了这一点——而且他们之间明明有书信往来,摩根还在其中询问史蒂文斯的实验细节。[75]塞西莉亚·佩恩-加波斯金发现太阳主要由氢组成,这一发现常被归功于她的男性导师。[76]也许这种不公正中最著名的例子是罗莎琳·富兰克林,她通过X射线实验和单位细胞测量发现,DNA是由两条链和一个磷酸盐骨干组成的,她的工作却使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
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

原作者: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

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简介:

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Caroline Criado Perez) 英国作家、记者。 曾就读于牛津大学(英语语言和文学专业学士)、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性别研究专业硕士),作品常见于《卫报》《泰晤士报》《金融时报》《新政治家》等知名媒体。2015年出版女性群像传记《像女人一般》(Do It Like a Woman),入选多家媒体年度好书榜单;2019年出版...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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