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归根结底,我们可不可以把问题转化成“在绝对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中学习非暴力”呢?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无论是性骚扰还是家庭暴力,又或是霸凌、虐待,当我们面对这些问题时,应该能够让自己逃离凌辱别人的权力的诱惑,保护那些被任意摆布和折磨的人。 如果我们可以学习暴力的话,那也可以学习非暴力。如果女性可以进行自我建构的话,那么男性也可以。女性一直以来被建构为“看护者”,而男人则被建构为“(可以)对护理看护不作为”的人。当我们谈起公领域暴力、私领域暴力时,很容易会陷入宿命论的陷阱中一战争、霸凌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但护理看护带给我们的希望正是让我们去解构性别。不仅如此,只要护理看护与人类的生死密切相关,那么我们每个人(也包括男性)在呱呱坠地时就会成为“被看护的人”。而当我们老去时,每个人又都是“被看护的人”。正像冈野所说的,近代的自立“主权主体”的成立依靠的就是“忘却的政治”,它让我们忘记了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是“被看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