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未来的大义,现在可以做出任何牺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都是存在于革命运动之中的手段。其中不仅包括对世俗快乐的禁欲,还包括对女性的压榨、对弱者残酷的舍弃,还有暴力,以及无辜卷入的第三方的牺牲。 然而,对以性爱与家庭的日常生活为战场的妇女运动和女性主义来说,男性与女性的关系、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并不意味着“今天的牺牲”之后就一定会有“明天的解放”。特别是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谁也不能强迫孩子禁欲和牺牲。在受精神主义支配的联合赤军所在的山岳基地中,我震惊于有人生下了孩子并试图将其抚养长大一尽管最终遭到了肃清。当然,我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这样的人,即便是在奥姆真理教的萨蒂安,也有人生养孩子。 从今天的后结构主义性别理论来看,性别歧视在每一次话语实践中,在彼时彼地不断重复和再生产。今天,我们无法保证作为歧视者的男性今后不再是歧视者。对于解放,我们不能奢求,只能积累此时此刻细小的日常解放。而早在后结构主义之前,妇女解放运动就已经提出了这种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