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见证

诗的见证简介

本书乃米沃什应哈佛大学诺顿讲座之约所做的六次讲演的结集。米沃什关于诗歌的见证功能的阐释极其精辟。借助这本小册子,米沃什论述了诗歌之于时代的重要性。米氏所言并非老生常谈,他提醒世人关注的恰恰是诗歌的一个古老的传统,同时对于二十世纪的反省为这一思考维度提供了更为明晰的指向。

米沃什向来直接,甚至简单。他有能力把诗歌的快乐归还给普通读者,而在他的散文中,如同在本书中,他则使你怀疑我们时代知识阶层最大的罪孽,是害怕明显的东西。

──《名利场》

[米沃什]在《诗的见证》中以某种平静、卓越的才智说话,这使得他所作(关于诗歌)的辩护……成为我们时代的一部经典。

──《星期六评论》

米沃什这六个讲座的重量和意义怎样高估都不为过。《诗的见证》以其浓缩和简洁阐述的力量,为我们提供一把了解米沃什诗学历史哲学、哲学和美学的钥匙。当然,米沃什全部著作提供了对二十世纪困境的最深...

诗的见证 名言/名句/语录

使过去的事物显现于眼前。我们甚至倾向于相信一个诗人仅仅因为他可以在一座存在于两干年前的城市的街道上漫步而获得不止一个生命。当人们在古代艺术复制品中、在建筑中、在时装中、在拥挤的博物馆中寻寻觅觅搜索过去时,他们所求的也许也正是这个。一个单向度的人,希望通过穿戴其他时代的面具和衣服,体验其他时代的感情方式和思想方式,来获得其他新向度。这里似乎还牵涉到一些更严肃的问题。“从哪里,会有一次更新降临我们,我们这些糟蹋和毁坏了整个地球的人?”西蒙娜·薇依问道。而她答道:“只有从过去,如果我们爱它。”乍看,这是一个谜似的说法,很难揣测她心里到底要说什么。可以通过她别的看法来理解她这句格言的意义。例如她在别处说:“有两样东西不可能被简化为任何理性主义:时间和美。我们应从这两者着手。”或“距离是美的灵魂”,过去是“用时间编织的永恒的颜色”。 高贵的意图理应受到奖励,具有高贵意图的文学作品理应获得一种持久的存在,但大多数时候情况恰恰相反:需要某种超脱,某种冷静,才能精心制作一个形式。人们被抛入使他们痛苦呼叫的事件之中,很难找到把这种材料加以艺术转化所需的距离。很可能没有任何语言像波兰语那样,有那么多可怕的诗,都是记录大屠杀;除了极少数外,这些诗虽然幸存下来,其作者却死去了。今天,读者会在两种矛盾的评估中犹豫。面对暴行的事实,文学这个想法似乎是不合适的,而我们也不免要怀疑,某些现实区域究竟能不能成为诗或小说的题材。但丁《地狱篇》中的罪人所受的酷刑,毕竟是作者发明的,而且形式使它们的虚构特征变得很明显。它们并不像纪实诗中描写的酷刑那样令人觉得粗鄙。另一方面,纪实诗由于使用韵律和诗节,所以它们属于文学,而出于对死难者的尊敬,我们不免要问,是否有一种更完美的诗歌,比这种仅止于事实层面的诗歌更适宜作为纪念碑。 世界客观地存在,不管它在人们心灵中有什么不同形态,尽管某一特定的个人的快乐或不幸会赋予它或明或暗的颜色。那个客观世界原原本本的样子是可以看得见的,但我们可以假设,只有上帝才可以绝不带偏见地看见它。诗人意图表现它,却痛苦地明白到语言不足以描写它。其次,热切地渴望拥有一个对象,这除了爱不能用任何别的东西来形容。因此,诗人以一个爱上世界的男人的形象出现,但他注定要处于永恒的不满足之中,因为他想让他的文字穿透现实的内核。他不断地希望,不断地被拒绝。 人类将断然抛弃主要以生物学为标志的世界观,而这将是一种新获得的历史意识带来的结果。人们将不再通过那些使人与进化链中更高级的形式联系起来的特点来呈现人,而是侧重人的其他方面:那个对自己也感到神秘莫测的生命,那个不断地超越自身局限的生命的殊绝性、陌生感和孤独感。人将愈来愈与自己背道而驰,愈来愈深思其整个过去,寻找开启他自己的谜底的钥匙,并通过移情,穿透往昔世代的灵魂和全部文明的灵魂。p150
Copyright ©2024 句子摘抄本  |   豫ICP备2024103639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