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卡佛访谈录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简介

当卡佛谈论自己时卡佛在谈论什么?雷蒙德·卡佛,《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的作者,“美国的契诃夫”,坐拥无数粉丝的短篇小说大师。《雷蒙德·卡佛访谈录》是首度译成中文的卡佛访谈合集,精选他去世前十多年间接受的二十三篇重要采访,清晰完整地刻画了这位作家的创作理念与创作发展脉络,真实地记录了他的“两次生命”,为深入了解与研究卡佛其人其事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在这些访谈中,传奇卡佛抖落了一身标签(特别是“极简主义”),变回说话声音轻柔的大块头男人,真诚地讲述接地气的故事:钓鱼打猎、早婚早育、打工挣钱、酗酒戒酒、写作教书、投稿退稿……他对自己热爱的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海明威、福楼拜等人不吝赞美,对部分后现代主义者、解构主义者则毫不留情。卡佛坦率、不做作的风格让陌生人放松,把正式访谈变成一种亲切的交流。短暂却充盈的生命在他的话语中闪光。

雷蒙德·卡佛访谈录 名言/名句/语录

塞克斯顿:把你所有的小说放进一本书里会有一种连贯性,是这样吗? 卡佛:我觉得作品应该是一个作家的识别标志,就像作品应该是一个作曲家的识别标志一样。如果你听了几小节莫扎特的音乐,你不需要听太多就会知道这是谁创作的。我希望你可以拿起一篇我的小说,读上几句或一小段,不用看作者的名字,就知道是我写的。尽管它有可能写的是居住在伦敦和乘车往返布鲁塞尔,那些我从来没写过,可能也不会去写的事情。 从来没有人请我当作家。但在付账单、挣面包、为生存而挣扎的同时,还要考虑自己是个作家并学习写作,这实在是太难了。在年复一年地干着狗屎不如的工作、抚养孩子和试图写作之后,我认识到我需要写很快就能完成的东西。我不可能去写长篇,那是一个需要花上两三年时间的项目。我需要写一些立刻就有回报的东西,三年后不行,一年后也不行。所以只能是诗和短篇小说。 我开始明白我的生活不像,这么说吧,不像我希望的那样,生活中有太多的无奈需要承受一一想写东西,但没有时间和地方写。我经常坐在外面的车里,往放在膝盖上的便笺簿上写点东西。孩子们那时已进入青春期,我二十大几三十出头的样子,我们仍然处于贫困状态,已经破产过一次,在辛苦工作了那么多年后,除了一辆旧车、一套租来的房子和后面跟着的新债主外,没有其他可以示人的东西,这真是令人沮丧,我感到了一种精神上的湮没。 今年春季我读了福楼拜的书信集,每周一次(他在巴黎郊外的乡间别墅里写作期间),他的一个好友会去看望他。住在巴黎的人嚷嚷着让他回来,待在有刺激的地方。而他却说:“我不想住在有刺激的地方。那样我无法工作。”他待在这幢乡间别墅里,和他母亲住在一起,写作《包法利夫人》,他以为一年就能写完,结果却花了五年的时间。不过他按时完成每周的写作计划。有时候他工作一整天,却只写出一段。接下来他也许有运气好的一周,能写出二十页。他的这位朋友会读他写出来的东西,充当他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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