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塔洛·卡尔维诺经典语录/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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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即使是不公开宣称自己是作家的人,在选择文学作品的形式时,也需要一种宇宙模式(即通用的神话图)。世界各国的文学在马拉美之后都追求这种几何图案。这个图案以现代科学的主调有序与无序为背景。在整个图案中宇宙变成了一团热云,不可挽回地陷入熵的漩涡之中。但是在这个不可逆转的过程内部,却存在一些有趣的区域。在这些区域里趋向出现一种形式,似乎能够看出一种图案,一种透视图。文学创作即是这些区域之一,在其内部生命呈现出某种形式,具有某种不固定、不明确的意义。这个意义不像僵化的岩石,而是一个有生命的机体。诗歌最仇视偶然性,虽然它也是由偶然性繁衍出来的。但诗歌知道,偶然性最后必然会被战胜。“骰子一掷永远取消不了偶然。”本世纪最初几十年在绘画艺术中产生后来蔓延到文学中来的各种逻辑、几何图形与形而上学的创新方法,应该用上面那个观点来重新进行评价。如果把晶体作为一面旗帜,那么一些国家中许多看来不一样的作家都可以集中到这面旗帜之下,例如法国的保尔•瓦莱尔,美国的沃莱斯•斯蒂文斯,德国的戈特弗里德•贝恩,葡萄牙的费尔南多•佩索亚,西班牙的雷蒙•戈麦斯•德•拉•赛尔纳,意大利的马西莫•邦腾佩利,阿根廷的博尔赫斯,等等。晶体具有精确的晶面和折射光线的能力,是完美的模式,我一直以为它是一种象征。当我知道晶体的产生和生长与简单生物体的产生和生长极其相似时,我对晶体的喜爱变得更加强烈了,认为它就是生物与矿物之间的一座桥梁。
我们时代最近在新的文学体裁方面的伟大发明,是由一位擅写短篇的大师完成的,他就是豪尔斯·路易斯·博尔赫斯。他把自己发明为叙述者——这无异于“哥伦布的鸡蛋”——从而克服了使他将近四十岁仍无法从写随笔过渡到写小说的心理障碍。博尔赫斯想出一个妙计,假装他想写的那本书已由别人写了,那是一位假想中的无人知晓的作者——来自另一种语言、另一种文化的作者;他还假装他的任务是描述和评论这本发明的书。博尔赫斯的传奇,有一部分是这样一则逸闻,说他用这一方法写的第一篇非凡的故事《接近阿尔莫塔辛》于一九四零年在《南方》杂志发表时,读者竟真的相信这是一篇关于某位印度作者的书评。同样的,博尔赫斯的批评家们都觉得有必要指出,他的每一个文本都通过援引另一些属于某个真实或想象的图书馆的书籍,而加倍或多倍地扩大其空间。这些被援引的书籍,要么是古典的,要么是不为人知的,要么根本是杜撰的。 我最想强调的,是博尔赫斯怎样以最透明、清晰和轻逸的风格来接近无限,而又丝毫不让人感到拥挤。同样的,他那假设性的、拐弯抹角的叙述方式,催生一种处处具体和精确的语言,其创新性见诸于节奏的多样化、句法的运动和总要令人吃惊和意料不到的形容词。博尔赫斯创造了一种升至新境界的文学,同时也是这样一种文学,它像是自身的开平方。用后来法国使用的一个术语,这是一种潜在文学。
我特别爱司汤达,因为只有他在那里,个体道德张力、历史张力、生命冲动合成单独一样东西,即小说的线性张力。我爱普希金,因为它是清晰、讽刺和严肃。我爱海明威,因为他是唯实、轻描淡写、渴望幸福与忧郁。我爱史蒂文森,因为他想表现为他原意的那样。我爱契诃夫,因为他没有超出他所去的地方。我爱康德拉,因为他在深渊航行而不沉入其中。我爱托尔斯泰,因为有时我觉得自己几乎是理解他的,事实上却什么也没有理解。我爱曼佐尼,因为直到不久前我还在恨他。我爱切斯特顿,因为他原意做天主教徒伏尔泰而我愿意是共产主义者切斯特顿。我爱福楼拜,因为在他之后人们再不能试图像他那样做了。我爱《金甲虫》的爱伦·坡。我爱《哈利贝里·费恩历险记》的马克·吐温。我爱《丛林之书》的吉卜林。我爱尼耶沃,因为我每次重读他,都有初读般的快乐。我爱简·奥斯汀,因为我从未读过她,却只因她存在而满足。我爱果戈里,因为他用洗练、恶意和适度来歪曲。我爱陀思妥耶夫斯基,因为他用一贯性、愤怒和毫无分寸来歪曲。我爱巴尔扎克,因为他是空想者。我爱卡夫卡,因为他是现实主义者。我爱莫泊桑,因为他肤浅。我爱曼斯菲尔德,因为她聪明。我爱菲茨杰拉德,因为他不满足。我爱拉迪盖,因为青春再也不回来。我爱斯维沃,因为他需要变得年老。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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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洛·卡尔维诺 经典语录

伊塔洛·卡尔维诺

伊塔洛·卡尔维诺作品: 《新千年文学备忘录》 《为什么读经典》
伊塔洛·卡尔维诺简介:

伊塔洛·卡尔维诺(1923-1985)是意大利当代最有世界影响的作家。他在四十年的创作实践中,不断探索和创新,力求以最贴切的方法和形式表现当今的社会和现代人的精神,以及他对人生的感悟和信念。他的作品风格多样,每一部都达到极高的水准,表现了时代,更超越了时代。他于1985年猝然逝世,而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但他在国际文坛上的影响与日俱增,他的创作日益受...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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