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具体时间的问题上,施莱尔马赫的立场刚好与杰罗姆相反,宣称译者的首要职责是尽可能贴近原文,并知道译文恰恰是要作为译本来读。把一本外国书本土化,等于是使外国书最有价值的东西丧失殆尽:该语言的精髓,造就该文本的神韵。因此,如果一个从法语或俄语翻译成德语的译本读起来就像用德语原文写的,则德语读者将被剥削了解异质性的权利,而异质性恰恰来自阅读某些读起来像外国的东西。民族身份认同这一理念就像一个框架,语言的个别性围绕着该框架黏附,杰罗姆与施莱尔马赫之间的立场的分歧是由民族身份认同这一理念的分歧造成的。对杰罗姆来说,讲另一种语言并不是成为另一种人。杰罗姆生活的世界,在很多方面与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是显著地跨国性或国际性的。对施莱尔马赫来说,讲另一种语言是变成最深刻意义上的不本真。在施莱尔马赫看来,不是说一个人不能、而是说不应同等使用两种语言。所谓的不本真,是假设一个人可以像栖息于自己的语言中那样自如地栖息于另一种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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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出有一个地狱,当然并不就是要告诉我们如何把人们救出地狱,如何减弱地狱的火焰。但是,让人们扩大意识,知道我们与别人共享的世界上存在着人行邪恶造成的无穷苦难,这本身似乎就是一种善。一个人若是永远对堕落感到吃惊,见到一些人可以对另一些人施加令人发悚、有计划的暴行的证据,就感到幻灭(或难以置信),只能说明他在道德上和心理上上不是成年人。 2、本雅明回忆童年时代和母亲散步时的倔强,母亲会把无关紧要的行为内容变成对他实际生活能力的测试,因而强化了他本性中笨拙无能(“到今天我都不会煮咖啡”)和极其倔强的层面。“我比实际上似乎更迟钝、更笨拙,也更愚蠢的习惯源自这样的散步,这样的习惯具有一种随之而来的极大的危险性,即它会使我认为比我实际上更敏捷、更灵巧,也更精明。”这一顽固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是,进入我视野中的东西我好像连三分之一都看不到”。 3、美——以及对美的关心——是会带来限制的。 4、把他们的苦难拿来跟另一个民族的苦难并列,等于是互相比较(谁的地域更糟糕?),从而把萨拉热窝的殉难贬为一个例子而已。 5、人类无可救赎地留在柏拉图的洞穴里,老习惯未改,依然在并非真实本身而仅是真实的影像中陶醉。 6、一个人若是永远对堕落感到吃惊,见到一些人可以对另一些人施加令人发悚、有计划的暴行的证据,就感到幻灭或难以置信,只能说明他在道德上和心理上尚不是成年人。
苏珊·桑塔格

原作者:苏珊·桑塔格

苏珊·桑塔格作品: 《论摄影》 《在土星的标志下》 《关于他人的痛苦》 《重生:桑塔格日记和笔记》 《恩主》 《心为身役》 《重点所在》
苏珊·桑塔格简介:

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1933年1月16日-2004年12月28日)美国文学家、艺术评论家。她的写作领域广泛,在文学界以敏锐的洞察力和广博的知识著称。著作主要有《反对阐释》、《激进意志的风格》、《论摄影》等。2000年,她的历史小说《在美国》获得了美国图书奖(National Book Awards)。除了创作小说,她的创作了大量的评论性作... (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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