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战争,看上去像无法阻止,人们才对恐怖反应迟钝。同情是一种不稳定的情感,它必须转化为行动,否则就会枯竭。问题是如何对待已被激起的感情,对待已知悉的事情。如果你觉得“我们”束手无策——但“我们”是谁——而“他们”也束手无策——“他们”又是谁?那么你就会感到沉闷、犬儒和冷漠。只要我们感到自己有同情心,我们就会感到自己不是痛苦施加者的共谋,我们的同情宣告我们的清白,同时也宣布我们的无能。我们有一个任务,就是暂时把我们寄予遭受战争和丑恶政治之苦的他人的同情搁在一旁,转而深思我们的安稳怎样与他们的痛苦出于同一地图上,甚至可能与他们的痛苦有关,就像某些人的财富可能意味着他人的赤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