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随着美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更大胆地投身于大企业和消费主义,一种被对美国的怀疑一一哪怕是在最乐观的时候一所腐蚀的使命,注定要很快地泄气。不像施蒂格利茨那么自我和那么有魅力的摄影师们逐渐放弃斗争。他们也许会继续实践惠特曼鼓动的原子论视觉速记法。但是,若没有惠特曼那种亢奋的综合能力,他们记录的只能是不连贯、破碎孤寂、贪婪、乏味。用罗森菲尔德的话说,想以摄影来挑战物质主义文明的施蒂格利茨是“这样一个人,他相信某处存在着个崇尚精神的美国,相信美国不是西方的坟墓”。弗兰克和阿布斯以及他们很多同代人和后辈的不言明的意图,是要证明美国正是西方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