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作之上的光华只是副产品,被其迷惑是由于浅见。光华是附带的,实际上运作的是什么?诗歌中未写出的比写出的重要。空(四声)成就了诗歌,是诗歌的枢纽。时至今日,差异就是价值,差异的强度、力度、顽固度、孤僻度、稀缺度以及诚实度就是价值评判的根据。人,只有当他作为造物或者生命这回事时能和绝对搭上边,作为人的所思所想包括所造一概是相对的和微不足道的。所以就写诗而言,并没有正确与否的衡量,只有可能性多少的衡量,而且这是因人而异的。我喜欢有差异。一个诗人和另一个诗人之间,一首诗歌与另一首诗歌之间,不可替代的独立是价值所在。这种差别的价值在我看来更胜于高下的价值。“同样的好”比较尴尬。老套的文学观就是绝对主义的文学馆,无论你如何伪装,信奉高下、无视差别,你就是这种文学观的持有者。伟大的文艺景观一定是多元的。没有相对主义的开阔视野,无论你如何声称先锋、革命都是一种腐朽。这与年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