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我的同时代人有一种巨大的负债感。我写《日瓦戈医生》就是想试着偿还。这种负债感在小说进度缓慢时让我喘不过气来。在这么多年只写抒情诗搞翻译,对我来说有责任对我们的时代表明立场一一那些岁月,遥远却隐隐再现在我们面前。时间紧迫。我想记录过去,并为那些年代俄国美好高尚的一面而骄傲。那些岁月,或我们的父辈一去不返,而我知道,在未来的繁荣中其价值将会复活。与此同时,我试图描绘他们。我不知道我的小说是否真正成功,尽管有种种毛病。我觉得它比那些早期诗作更有价值。它比我早期的作品更丰富、更人道。那些诗作就像匆忙的速写一一只要跟我们的前辈相比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尔斯泰不仅仅是小说家,布洛克不仅仅是诗入。那些作家的声音如雷霆一般,是因为他们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