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条船，漂泊就是你的命运，可别靠岸。（《我的日本朋友》）人在的时候，以为总有机会，其实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如果天空不死——怀念熊秉明先生》）我想起一九七五年我们同游五台山那一幕。那时我们还年轻。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我们来到山崖上。沐浴着夕阳，心静如水，我们向云雾飘荡的远方眺望。其实啥也看不到，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与死亡干杯》）看来这个世界上显然是差异先于认同，而认同往往是对差异的矫饰而已。（《艾基在柏罗依特》）看到儿子蹒跚学步的录像带，心有所动——那是旅行的开始，其实，一个人的行走范围就是他的世界。（《旅行记》）穿越沙漠，我对时间获得了新的意识：时间长度似乎只有在广阔天地间才得以展现。（《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