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这本书的标题就来自弗洛伊德的作品《女性的性欲》(1931)中的一个片段,他提到了女性的俄狄浦斯情结。弗洛伊德写道:“实际上,在这个阶段,父亲对于女童来说只是一个非常烦人的对手…”这个烦人的对手在和女童争夺母亲的爱。在我写这本书时,出版社给我提供的建议是:这本小说可以称之为《骚扰者》或《性骚扰》。这时候,我想到了弗洛伊德的这段话,我认为,《烦人的对手》是一个很好的题目。最后,我觉得父亲的形象并没有那么核心,我就进一步改了一下,选择了《烦人的爱》这个标题。我觉得小说的内容和它的标题很相符,父亲成为女儿爱的竞争对手,女童想独占母亲的爱,这是一种非常可怕原始的爱,是所有爱无法抹去的原型。这是我非常关注的一个主题,经过女性心理分析师和女性哲学家的研究,关于女性的恋母情结,已经有了一些让人信服的结论,文学作品创作也应该从中获得启发。我重申一下,我不喜欢用自己的语言去套用某种学说,我只希望讲述一些真正的故事,能够深深挖掘女性内心深处的疼痛,而不是去思索“正确的方式”。我总是带着激动的心情读女性写的东西:小说、日记,那些能触及女性生活最深层、最阴暗之处的故事。我希望那些难以言说的东西能够出现在小说的字里行间,这些奇迹有时候会真的出现。但当我看到一些虚构的小说太过关注生活的“正确性”,我会很遗憾。我觉得这是在发掘女性生活时的缺陷,女性作家的作品中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在写作时需要非常警惕,要保持自己的个性,在内心领域进行挖掘, 这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们需要突破那些常用的语言,要挖掘内心的熔岩,即使错了,即使会引起我们的不适,也要好过运用那些现成的、冷冰冰的材料。心理分析的理论就像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有它暧昧的地方。它指出了一种心理现实,然后在上面扣上帽子,总之,心理分析以找到普遍规律为目标,对这些现实进行整理。但每一个位置的人,除了可以被归类和分析之外,还是会内心一团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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