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为了让尼诺高兴,我降低了语调,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很夸张,暗自沉溺于一种当年促使我和彼得罗吵架的莫名冲动,这种情况主要发生在我的听众是那些看过我的书的女人,她们希望我说出犀利的话时,我会说:“我们要小心,不要把自己变成警察,只有在我们彻底赢了之后,战争才会结束,要流进最后一滴血进行斗争。”……我坦白说,我喜欢那些极端的词汇,那些控诉不同党派之间的勾结,控诉国家暴力的话。我说:”你所想的政治,政治的本质让我很厌烦,你去搞政治吧,我干不了这个。“……游行队伍里的叫喊和威胁让我很害怕,那些暴力的少数派、武装力量、路上的尸体以及反对一切的革命仇恨,都让我感到害怕。我坦白说,在公众场合讲话,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对我说的话也不是很确信,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现在和尼诺在一起,我可以推心置腹,说出内心最秘密的情感,包括那些对自己也不愿意说的事情,及我的怯懦,我的言行不一。他那么自信坚定,对任何事情都有非常细致入微的看法,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童年混乱的反抗上贴了一个标签,好像只是用工整的字迹,写着很得体的话,给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