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个剧本并不那么复杂。”她不耐烦地说。”对您这很自然,因为您是属于他们的。“”试一试。您纸上连一个字也没写呢。“”我试,“他说,”偶尔,我的一个人物开始呼吸了,但是他立刻又窒息了。他们出生,他们生活,他们死亡。除了这些,我对他们没有别的话可说。“”可是您爱过一些女人,“她说,”有些男人做过您的朋友。““不错,我记得,”他说,“但是这是不够的。”他闭上眼睛,像是绝望地在追忆某件往事。他说:“这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雷吉娜走到他身边,咽喉感到压迫,害怕他即将回答的话。“福斯卡,在您眼里我的命运真的毫不重要吗?”“啊!您不应该向我提这个问题,”他说。“为什么?”“您不应该顾忌我的想法。这是一个弱点。”“一个弱点,”她说,“回避您倒需要更多的勇气?”“我认识一个人,”福斯卡说,“他不回避,他正面盯着我看,他听着我说话。但是他一个人拿主意。”“您提到他是带着敬意的,”她说。她感到在嫉妒那个陌生人。“那个人也是努力要求存在而没有成功的一个可怜虫?”“他爱做什么做什么,”福斯卡说,“但是他不抱希望。”“爱做什么做什么,这就重要吗?”她说。“对他是重要的。”“对您呢?”“他才不为我操心呢?”“但是他这样做对还是不对?”“我没法为他回答。”“看来您钦佩他。”他摇摇头:“我没有能力钦佩人家。”雷吉娜在房里踱了几步,心慌意乱。”我呢?“她说说。“您?”“在您看来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吗?”“您对自己想得太多,”他说。“这不好。“”我该想些什么呢?“她说。”啊!那我不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