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会反对说,无论如何,即使一个这样的世界是可能的它也不令人向往。当女人同男性“一样”时,生活会失去“它的刺激性”。这个论据也不是新的,那些想延续现状的人,总是对即将消失的美妙过去流泪,而不对生气勃勃的未来微笑。确实,取消了奴隶市场,也就扼杀了壮观地遍布杜鹃和茶花的大种植园,推毁了整个精致的美国南方文明;古老的花边在时间的顶楼与西斯廷的去势歌手纯粹的嗓音会合,有某种“女性魅力”岌岌可危地要化为商粉。我承认,不会欣赏稀有的花卉、花边、阉奴的清脆嗓音、女性的魅力,那是一个野蛮人。当“迷人的女子”展示出她的风采时,她是一个比使兰波激动的“傻气的绘画、门头饰版、背景、街头卖艺者的幕布、招牌、民间小彩画”更令人兴奋的物品;她用最现代的手法装饰,按照最新式的技巧加工,来自远古,来自底比斯、弥诺斯、奇琴伊察;她也是竖立在非洲丛林中心的图腾;这是一架直升飞机,这是一只鸟;这是最大的奇迹:在她着色的头发下面,树叶的沙沙声变成思想,话语从她的怀中逸出。男人向奇迹伸出贪梦的手,但一旦他们把握奇迹,奇迹就会消失;妻子、情人像大家样用她们的嘴巴说话:她们的话只有本身的价值,她们的乳房也是这样。一个如此转瞬即逝的奇迹一一而且是如此罕见的奇迹值得人们延续对两性都有害的处境吗?人们可以赞赏花卉的美丽,女人的魅力,赞赏它们真正的价值,如果这些财宝要以鲜血和不幸来支付,就必须牺牲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