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家务劳动的产品必须消耗掉;女人需要不断放弃,她的活动只有通过产品的毁坏才能完成。要让她毫无遗憾地同意这一点,至少必须让这些微小的牺牲多少激起快乐、偷说。但由于家务劳动在维持现状中消耗掉,丈夫回家时注意到凌乱和失职,而他觉得秩序和干净不言而喻是必要的。他对一顿美餐更感兴超。下厨的女人凯旋的时刻就是她把一盘美食放在桌上的时候:丈夫和孩子们热烈地迎接她,不仅用言语来表示,而且愉快地吃完它。烹任炼金术继续进行,食物变成了乳糜和血。维持身体有着比维持地板更具体、更必需的利害关系,下厨女人的努力以明显的方式向未来超越,然而,即使在物中异化比指望外来的自由更有效,这仍然是危险的。下厨女人的活儿只在客人的嘴里找到真情实况;她需要他们的赞同:她希望他们赞赏她的菜,还要再吃;如果他们吃饱了,她便生气:以致弄不清炸土豆是供给丈夫的,还是丈夫是为炸土豆准备的。这种含糊不清又存在于做家务的女人的总体态度里:她为丈夫持家,但她也要求他用挣到的所有的钱来购买家具或者冰箱。她希望让他幸福,可是她只赞成他的活动限制在她建造的幸福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