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主奴的辩证关系得到了最具体的应用:一个人在压迫的同时变成了被压迫者。男人由于他们的主权而受到束缚;正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挣钱,妻子才去花钱,正因为只有他们才能介入事业或职业,妻子才要求他们成功,也正因为只有他们才是超越的化身,妻子才想加以剥夺,接管他们的设计和成就。 事实依旧是,除非环境十分不利,否则母亲会通过孩子丰富她的生活。在谈到一个年轻母亲时,柯莱特·奥德里说,她的孩子犹如她自己的生存现实的证据,通过他,她控制了一般事物,而最重要的是,她控制了她自己。作者通过一个女人说道: 他在我的怀中沉甸甸的,好像是世界最重的东西,达到了我力量的极限。他把我埋在寂寞和黑暗之中。他突然把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肩上。那的确是我想要他的原因。我自己太轻了。 成年男人不像童年那样,把他的阴茎当做奇妙的玩物,对成年人来说,它的价值在于它能够使他占有他想弄到手的客体。同样,成年女人所嫉妒的是男性所占有的猎物,而不是他用来占有的工具。孩子满足了在男性拥抱中所无法完全满足的那种攻击性的性爱:对女人来说,孩子相当于她可以让丈夫去找的、她本人又无法替代的情妇角色。当然,这种对应说法并不准确;每一种关系都是suigeneris[独特的],唯一的;但正如情夫从情妇身上所得到的那样,母亲从孩子身上也得到了肉体上的充实,这种充实不是在屈服中,而是在支配中得到的;通过孩子,她得到了男人想从女人身上想得到的东西:一个他者,他集自然和理智子一身,他是猎物又是替身。婴儿是全部自然的体现。柯莱特·奥德里的女主人公告诉我们说,她在孩子身上发现了34;一种专为我的手指触摸准备的皮肤,它实现了我对一切小猫、一切花朵的期望34;。孩子的肉体所具有的柔软而温暖的弹性,是女人小时候极欲从母亲身上、后来又极想在万物之中得到的东西。婴儿是植物和动物,他的眼睛是雨水和河流,是蔚蓝色的大海和天空;他的指甲是珊瑚,他的毛发长得如丝一般;他...